北京白癜风医院 https://wapyyk.39.net/hospital/89ac7_map.html那天晚上,我梦见了富士山。我是在16岁的夏天,从同桌的Mp4里第一次听到那首《富士山下》,Eason的声音透过耳机清清楚楚地埋进耳朵里,那句“谁人任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”还没落下尾音的时候,她跑过来摘掉我的耳机,语调里满是兴奋。她说:“我们去富士山吧!”“好啊。”窗外知了还在叫,我已经开始在想一些关于冬天的事:雪花、暖气、糖炒栗子、还有少女心事里闪闪发光的富士山。听说富士山下樱花漫山,喜欢的男孩子逗我,说他要在山下建一个篮球场,立志成为富士山的樱木花道,我笑他,“那你要记得染红色的头发。”“好啊!”我从回忆里把自己抽出来,想起16岁的夏天已经过了很久很久,久到同桌当了妈妈,喜欢的男孩也成了家,久到没有人再提起我们那么兴奋一起说过的富士山,却默契至极的一起忘掉。23岁的秋天,我买了樱花树的种子,亲手种在院子里,等它发芽,我要去填补16岁被搁浅的明晃晃的空洞。决定去日本暂住的那天,天很阴,要下雨又不下雨的样子,车辆飞驰在路上,一切都是灰蒙蒙的,窗口上落下早晨爬升的雾气,细密的悄悄氤氲在心口,我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,里面躺着一小枝院子里的樱花,枝条衍出来的小利刺触到掌心中央,提醒着只有我,撑过了这个冬天。民宿在富士山下,到的时候,店主在门口接我,风很大,她的短发被吹得有些凌乱,碎发不偏不倚遮住右眼角,我忍不住看她,一瞬间失了神。直到她拍拍我,递过来一件干净的厚外套。我跟着她走进里屋,经过第一个窗口的时候,一只白色的猫突然窜出来,就那么闪着眼睛,透过窗台,有些敌意的盯着我,冷风吹过来,让人有些发怵。角落钉着一个很小的照片墙,我好奇凑上前看,都是她去过的地方,照片上所有的眼神,跟我们短暂的对视时,她看向我的眼神一样,是干净清冽的,藏着岁月沉淀之下,好像过了筛子一样的灵气。我从来都喜欢凝视人的眼睛。安顿好之后,已经是正午了。阳光柔柔地附在头发上,我卷起毛衣的袖子。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,这里的一切都温柔,脚踏在斑马线上西装革履的上班族,笑容明媚的高中生,我好像看见了我的16岁,从马路那头准备冲过来拥抱我,只是那段路的信号灯永远不会变成绿色,她依然会在那里等红灯,等着冲过来,拥抱我。我太想念16岁了,这里的一切都能想起青春,他们说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大多都有关联,就像一物降一物,就像在传说中存在的平行时空,就像……像什么才好呢?我举不出来更多的例子了,只是徒然,觉得我的16岁,和富士山失联了,现在又被23岁的冲动捡起来,重新相逢。我决定在日出的时候,带着我口袋里的破碎樱花,一起去富士山下。带上门把的前一秒,那只猫一骨碌跑出来,跟在我身后。“你也要去富士山吗?”它叫了一声,声音很小,但在空无一人的凌晨里,是足够大的。它像是在回应我,回音飘在空气里,然后消失掉。我蹲下来,顺了顺它的毛,很暖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它望向我的时候,初见时的敌意荡然无存。我16岁的时候,也有一只猫。真的好冷啊,我随意地坐下来,望着远处的山顶发呆,那上面还有厚厚的积雪,像一杯奶茶上漂浮着奶盖。“喵。”我正想得入神,它的叫声打断了寂静,我转过头,看它歪着头望我,它的毛色在黑暗里不再突兀了,天开始亮了。它跑过来,把身体团起来,靠住我的衣角。我看着富士山,在心里悄悄许了一个愿望。有一片雪花落在我的毛衣上,下雪了啊。我想起那年,在被蝉鸣包裹住整个夏季的某一天,我最亲爱的女孩在我的耳边说:“要是去富士山的那天刚好下雪的话,一定超级幸福吧!”我的16岁,听到请回答。那个少女,别来无恙啊。如果你吃掉了融化的太阳,傍晚也会消失的呀。本文章仅代表笔者的观点,不代表摄影师敖日格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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